华严经净行品讲记【总说】
(资料来源: 华严-生命的故乡/海云法师)
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的定义已经谈过,如何以佛华严进入大方广的境界也解释了,现在正式进入经文:
尔时智首菩萨问文殊师利菩萨言:
开始解释经文前,各位要先知道,佛经不同于一般的书籍,是印度人的思想特色,我们必要稍加瞭解。印度是一个种姓阶级分明的民族,照理说这应该是一个很不平等的社会,但这是欧洲人的眼光所看到的,至于欧洲人本身的种姓社会是不是平等,大概就不去思考了。就像美国人老指责别人没有人权,要别人检讨改进,至于自己有没有人权却不要别人管。
了解古印度制度,方能通晓佛典字义
印度的种姓分为四种,即四姓。分别为婆罗门、刹帝利、吠舍与首陀罗。婆罗门是祭司,也就是知识分子,台湾话叫庙公,出家人、修行人都属此类。刹帝利就是国王,武士阶级、大官、部长级的公务人员皆是。吠舍是指工商界人士,首陀罗则为劳工阶级,在当时是指奴隶。这些划分的第一个前提是世代相传,阶级之间不许互相通婚,这是一般人的概念。但事实上他们有超越的方法,只要经过苦行成就,首陀罗也可以变做婆罗门,这是第一个特点。
其次不论在欧洲、在中国或其他大部分地区,都是刹帝利比婆罗门高,宗教若想凌驾政权,往往反被政权消灭。欧洲有一度黑暗时期,就是宗教控制政权的时候,教士阶级控制国王阶级,但是文艺復兴以后,又再被政权推翻且反加利用。
唯有在印度,婆罗门的权利地位高于刹帝利,这也是印度人为什么不关心歷史的原因,他们所关心的是成就、解脱与智慧,政治只是权利的斗争。
在印度很难找到各王朝兴废的原因,各种资料先后彼此矛盾,可见他们的不重视。在这种情况下便演变出了两个特点:一是宗教仪式特多。尤其是印度教,世尊起来进行宗教革命的时候就特别反对仪式,后代子孙不肖,又把这些仪式统统捡起来。第二是沈思与苦行。印度人擅长冥想,即使再热的天气,也能心静地长坐沈思,所以智慧超越。
由此可以发觉一个现象,就是智慧所能达到的地方,有很多是语言所无法表达的。可是语言虽无法表达,还是得讲啊!不讲大家不知道。
所以在印度不论是印度教的婆罗门思想也好、佛教也好,都有两个特色:一是经文的写法不同于一般书籍,它有一种特别的“表法”。经文所说的部分让我们看得到的是能说的法,已统统讲给大家,大家也都听到了;另外不能说的法,也已讲给大家,可是大家都没听到。当初灵山会上,世尊手持花朵示众弟子,不发一言,弟子不解其意,要求世尊说法,世尊说该讲的、能讲的都已讲了,这个不该讲的、讲不出来的有谁听到?此时唯有迦叶微笑。世尊即说,这个不可说的法只有传给迦叶了,便把花递给迦叶。
不只是佛法,在印度思想中充满了这种可说与不可说的法。从迦叶这一派传下来的,就是不立文字的禅宗,在印度现已消失,反而在我国、日本、韩国仍然兴盛,只是多已转变成口头禅、野狐禅。真正的不立文字、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的禅,经常是若显若晦。
目前所看到的成道开悟的人,大都还在六十分阶段,离成佛还有好一段路要走,但已经是很不容易了。其余的都是文字功夫上的成就。既然在文字上下功夫,就不要讲这个不可说的法,唯有心领神会,唯佛与佛始能知之。这时候师父讲东,弟子可能悟到西,这个“悟到”就对了。假如师父讲东,弟子也跟着去想东,那就错了。所以希望大家能透过师父所讲的,去瞭解佛法的内容,而不要执着在语言文字上,否则师父因为针对不同根器的弟子而会有各种不同的说法,矛盾之处很多,若执意于文字,反而会搅得很迷糊,甚至有所争执。
所以佛经在文字上有其特别的表法,现在就以下面的例子为各位说明。
应以“因缘化”来看佛、菩萨
<净行品>第一句的“尔时”与华严经第一卷经文所说的“如是我闻,一时佛在摩竭提国,阿兰若法菩提场中,始成正觉”中的“一时”一样,是同一个时间。
这里是第十四卷,第十一品,一般看到“尔时”两个字,感觉上好像是前面的时间结束后紧接着下来的。因为文章有先后次序,所以看到两个“时”字,就好像看电视那样,一幕一幕的前后过来,其实不然,应该是像一幅图画般,同时全部呈现。所以“尔时”与“一时”是同一个时候,唯有这样的体认,才能领会所谓的“华严海印三昧”,在大定中一切境界一时炳然出现,一下子统统现前。
以上讲的是时间的观念,现在附带提的是修行者的时间观念,既然此处讲尔时是指“在那个时候”,那么修行人对于时间就应“停留在当下”,即指“现前一念心”。“当下”不同于“现在”,我们所讲的“现在”有一个过去、一个未来,“现在”则是介于过去与未来间的一个模糊概念。
其实“现在”也是虚幻的,谁能肯定现在是什么?“现在”一直在过去,不曾停驻,虚幻而不真实。唯有“当下”没有这些区分,所以说当下即永恒,没有过去、未来,就在心停下来的这一刻。我们的心老在四处飘荡,若真能停留在当下,“狂心立歇”,“歇即菩提”,觉悟也就现前了。
在这样的状况下,智首菩萨问文殊师利菩萨。智首菩萨是智慧第一,文殊菩萨也以智慧为首,这两位菩萨是在告诉我们自己内心的性德有两种智慧,一是“自受用法乐智”,智首菩萨属之,一是“他受用法乐智”,文殊师利菩萨属之。都是我们自性海中本具的性德之一。既然称做海,就表示有很多性德,每一个菩萨代表一个性德,所以每一个菩萨的成就都可以说是如来的分证法身,而如来也就是所有菩萨的总合。这个问题是要告诉大家,应以“因缘化”来看佛、菩萨,而不是“拟人化”。
不是菩萨在问菩萨,而是自性在自问自答
佛的法化期间,约分为四个阶段,一是佛世时代(佛住世时代)、二是正法时代、三是像法时代、四是末法时代,再下去就是无法、法灭时代。
在佛世时代,一讲佛、菩萨大家便开悟。正法时代是讲正确的法,此时期的法尚无流弊。
到了像法时代,众生对法有了隔阂障碍,无法认识佛、菩萨,只有靠造像了。因此佛像是出现在西元一世纪的时期,也就是像法开始的时期。像法时代佛、菩萨拟人化,众生很容易开悟,此时期的佛、菩萨特别灵感,佛像会放光,有种种的奇蹟出现。
末法时代佛像不会现什么奇蹟,假如末法时代的佛像还会现奇蹟的话,邪魔外道一定夹杂进来了。这个时候学佛若想有所成就,对佛、菩萨要因缘化,也就是刚刚所讲的,每一个菩萨都是我们本具的性德之一,所有菩萨的性德加起来就是如来性德。这就是因缘化,如此也就不会执着于佛像了。对于这方面大家一定要有客观的瞭解,否则还是被影子控制了。
此处这两位菩萨名字的出现,是在告诉我们,在自性海中的两个性德为了成就我们自己,而有一番激盪。所以“自受用法乐智”去问“他受用法乐智”,问了一百一十个问题,他受用法乐智又以十个总答,一百四十一个大愿来回答。这不是谁在跟谁讲,而是我们自己在自问自答。凡夫本身不懂得问答,佛陀则以最高的境界,将我们内心自在的情境显现出来,我们再透过经文回到自己的自性海中,这就是“销归自性”,将文义销毁,回到自性中来。这样才算懂得看经,否则早就被文字限制住了。“尽信书不如无书”,懂得表达的方法,才不会有偏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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