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探索灵妙体的潜能与限制
肉身体和我们所说的灵魂并不是两个不同且分开的东西,它们之间没有缝隙,它们是连结在一起的。我们一直以为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,以为身体和灵魂之间是没有连结的,甚至认为身体与灵魂是分离的,认为彼此是截然相反的事物,就是这样的概念将宗教与科学区分为二,宗教被认为是在寻找那些不属于身体的事物,而科学则被认为是探索除了灵魂以外所有身体上的事物。结果,宗教与科学很自然地开始互相否定。
科学全神贯注于肉身体的研究,所以科学会问:「身体是真实的,但灵魂在哪里呢?」宗教向内寻找,宗教把那些内在的部分称为灵魂,「灵魂是真实的,而身体只是个幻象。」因此,当宗教发展到达高峰时,它把身体描述成幻象,描述成一个虚幻的东西,再不然就是把身体称为马雅(maya)。宗教说身体其实是不存在的,它宣称灵魂才是真理,身体只是幻象。而当科学发展到达高峰时,它否定灵魂的存在,科学说:「灵魂的概念是错误的想法,那是一个谎言;身体就是一切。」这种错误会发生,正是因为人们认为身体和灵魂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东西。
我之前谈过七个身体,第一个身体是肉身体,最后一个身体就是灵性的身体,如果不考虑介于第一个身体和第七个身体之间的其他五个身体,那么这两者之间就没有了桥梁。那会像是你爬了一节阶梯,然后却抛弃其他介于头和尾之间的阶梯,结果第一个阶梯和最后一个阶梯就无法相连了。
如果你能够看到完整的楼梯,你会发觉第一个阶梯和最后一个阶梯连结在一起。更仔细一点观察,你会发现最后一个阶梯是第一个阶梯的末端,而第一个阶梯则是最后一个阶梯的起点。
同样地,如果把所有的七个身体视为一个整体,你就会发现第一个身体和第二个身体之间的连结。第一个身体是肉身体,第二个身体是乙太体,也是情绪体。第二个身体是肉身体更微妙的形式,它仍然属于物质层面,只不过它是如此微妙、细致,以致于还没有任何物理学的方式可以捕捉到它。不过物理学家并不否认,当物质变得愈来愈精细、微妙时,也会变得愈来愈稀薄,看起来愈来愈不像是一种物质。
比如说:现代科学说当物质被分析到最终时出现的是电子,电子不是物质,而是电的微粒。当物质分析到最后,剩下来的不是什么实质的东西,而是能量。科学在过去三十年已经有了惊人的发现,即使科学曾经把物质视为真实的现实,但是现在也做出了这样的结论:「物质并不存在,能量才是事实。」现在的科学说:「物质只是个幻象,物质不过是能量快速运转后所产生的幻象。」
就像是电风扇处在高速运转的状态中时,我们看不到电风扇上的三个叶片,我们只能看到一个圆不断地运转着,叶片与叶片之间的空隙看起来像是被填满了。
事实上,那是因为叶片运转的速度非常快速,第一个叶片在我们眼睛里所产生的印象还没消失前,第二个叶片的印象已经出现了,然后第三个叶片又紧接着到来,叶片一个接一个地快速出现,所以我们看不到其中的空隙。甚至,我们可以让电风扇极度高速的旋转,让两个叶片之间的空隙被快速的填满,一个叶片才刚消失,下一个叶片已经出现了,在这种情况下,你根本不会感受到其中的空隙,甚至连你坐在上面,都不会感觉到有任何东西在你下方转动。这些完全都是速度的问题。
当能量高速运转起来时,看起来就像是个实质的物质。原子能量是现代科学研究的基础,但是我们从来不曾真正的看清楚过它,我们能够观察到的只是它呈现出来的结果。最基础的能量是不可见的,所以观察不观察的问题也就跟着消失了,不过,我们仍然可以观察到它的影响力。
所以,如果把乙太体看成是原子体,那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,因为就乙太体而言,我们也同样只能看到它的影响力,而无法直接观察到乙太体。是因为这些影响力的存在,我们才承认乙太体的存在。
第二个身体——乙太体——是第一个身体精炼过后更微妙、细致的形式,所以要连结这两者不是问题。某种程度说来,它们彼此已经连结在一起了,只不过一个比较粗糙,能够为肉眼所看到,而另一个比较细致,所以无法被看到。
宇宙实相
在乙太体之上是星光体。星光体是乙太体更微妙、细致的一种形式。目前的科学还未能到达星光体的层面,不过科学已经做出了一个结论,那就是如果我们不断地分解物质,最后剩下来的会是能量。这个能量可以被称为乙太,而当乙太继续被分解成更细微的成分,剩下的就是星状物,它比乙太更微妙而难以捉摸。
虽然科学目前还没有到达星光体,不过它迟早会到达的。一直到不久之前,科学都还只承认物质,而否定原子的存在。几乎是直到昨天,科学都还说物质是实质的,而今天,却说没有所谓实质的物质,没有什么是实质的。现在,他们已经证明即使连一道墙也不是坚实的,虽然它看起来很坚实,但墙上其实有许多具有渗透性的细孔,东西可以穿梭于其中。或许你还会坚持:至少在细孔周围的东西是坚固的实体,但事实上,那也不是坚固的实体,每一个原子都是具有渗透性的。
如果将原子放大到与地球同样的大小,那么我们会发现原子之中两个分子的距离,正好和地球与月球之间的距离一样,或者和太阳与星星之间的距离一样。接下来你或许还会说:「至少在这两端的分子是实质的。」不过,科学说分子也不是实质的粒子,而是电的粒子。
到了现在,科学甚至不打算接受粒子这个名词,因为粒子这个名称与物质的概念有关。「粒子」是一种物质,但原子并不是由实质的物质所组成的。物质是坚实的,拥有固定的形状,但分子不断地改变形状,它们比较像是一种波浪,而不是细微粒子。当一个波浪从水中升起时,在你甚至能够说出「这是一个波浪」之前,它已经又有所改变了。波浪不断地升起又落下。
但波浪也是属于物质的发生,所以科学家创造出一个三十年前完全不存在的新字眼,那就是量子(quanta)。在印度文里很难找到一个与量子相对应的字眼,就好像在英文里常常很难找到与印度文相对应的字眼,比如说Brahman(梵天),它的意思是「宇宙实相」。文字之所以会形成,是因为某些人的经验需要透过某些特殊的文字来表达,因此当某些人已经到了Brahman之后,他们需要创造出一个新的字眼来表达出这个经验。在东方,「梵天」这个字眼被创造出来,而西方还没有到达这个阶段,所以还没有任何与之相对应的字眼,他们还不需要。
那就是为什么许多宗教名词在英文中没有相对应的字眼。比如说「嗡」,这个字无法被翻译成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,它表达的是一种深度的灵性体验;在西方的世界里,没有任何相对应的文字能够表达它。同样的情形,「量子」是新造出来的字眼,它表达了科学所到达的颠峰,在任何语言中也找不到相对应的字。如果我们试着去了解量子的意义,它意味着一个粒子与一个波浪。这是难以想象的事,它是一种有时像粒子,有时又像是波浪的东西,它的状态是难以预料的。
直到目前为止,物质是最可靠的,物质有一种确定性;但是物质最终的成分,也就是科学家所发现的原子能量是充满不确定性的,它的状态难以预测。一开始时,科学家坚持物质的确定性,科学说每件事情都是精确、明确的。现在,科学家不再坚持这个观点,因为他们知道科学在现今研究中所认定的这种确定性是非常肤浅的,其中其实有着很深的不确定性,而了解那个不确定性会是件有趣的事情。
凡是有不确定性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意识,否则,不确定性是无法存在的。「不确定性」是意识的一部分,「确定」是物质的一部分。如果我们把一张椅子留在一个房间里,我们回来时,会发现它还是在原来的地方。但如果我们把一个孩子留在房间里,当我们回来时,他不会在原来的地方,这其中永远有着疑问与不确定性,我们无法确定他在哪里,又在做些什么事情?
对于物质,我们可以是肯定的,但对于意识,我们永远无法肯定。当科学接受原子最终的不确定性时,事实上也接受了物质中最终具有意识的可能性。
不确定性是属于意识的品质,然而物质不可能是无法预测的。就像是火不可能选择它想要的时候燃烧,或在它不想要的时候停止燃烧;水也不可能流向任何他想要的方向,或在任何它想要的温度上沸腾。物质的功能是确定的,但是当我们进入到物质的内在时,我们发现到最后,它还是不确定的。
如果我们想要知道有多少人在孟买死亡,这是可行的,如果孟买有一千万人口,我们可以先找出一年之中死亡人数,然后大致计算出每天的死亡人数,而这个数字会几乎是正确的。如果用同样的方式来计算全国人口的死亡率,那么我们得到的数位会更接近正确数位;如果我们计算的是全世界的死亡率,那么所得的数字会更正确。但是,如果我们想知道某个人会在何时过世,我们的计算会充满了不确定性。
当人数变得愈多时,事情就愈是变得物质化;而当一个现象愈是充满了个体性,其中就愈是充满了意识。事实上,一块物质是由上百万个原子群所组成,因此我们可以预测它的状况。但如果贯穿进入原子当中,捉住其中的电子,那么会发现那些电子充满了个体性,我们根本无法预测它们的动向,而且某种程度看起来,它们像是能够决定自己的动向一样。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一块岩石的状态,会在特定的地方找到它,但我们无法确定其中各个原子的架构。当我们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时,其中所有的原子可能都已经改变了位置,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了。
不确定性开始于物质的内部深处,那就是为什么科学改变了原本的描述方式,从「确定性」这个名词改变成「可能性」。不再说:「这件事情是这样,那件事情会是那样。」现在科学会说:「它这样的可能性会大于那样的可能性。」而不再坚持:「事情就是这样。」
过去科学在宣布研究结果时,用的都是肯定式的言语,任何它说的就一定是对的。但当科学的研究更进一步时,开始打破了之前建立的观念,因为,科学已不知不觉地从物质领域迈入乙太领域里,进入它们不了解的领域里。除非科学能够接受自己已经从物质领域迈向乙太领域的事实,否则科学无法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了解。科学已经来到了物质的第二个层面——乙太的层面,而这个层面有其运作的方式。
在第一个身体和第二个身体之间是没有空隙的。
第三个身体被称为星光体,它是更细微的身体,是最精细微妙的身体。如果要把乙太分解成原子,目前看起来还是不可能的事,我们甚至还有困难揭开物质原子的面貌,所以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在乙太上做实验。如果有一天,当乙太原子也为人们所发现时,我们会发现它是来自下一个身体的粒子,也就是星光体的粒子。
当分解物质原子到最终时,会发现它最细微的粒子是乙太,同样的,如果把乙太原子分解到它最小的状态时,也会发现它最细微的粒子是构成星光体的粒子。我们会就此发现这三个身体之间的关连,很明显的,第一、第二和第三个身体是彼此连结在一起的,因此人们能够拍摄到鬼魂的照片。
鬼魂没有肉身体,它的形体是从乙太体开始。鬼魂的照片之所以能被人们拍摄下来,是因为当乙太体浓缩凝聚起来时,敏感的摄影机能够捕捉到它们的影像。乙太还有另外一种现象,由于乙太是如此的细微,以致于很容易受到心灵的影响。比如说,一个已经过世的人的精神(spirit)希望出现的话,它可以把自己凝聚起来,把那些原本分散的原子聚集起来,形成一个轮廓,而这个轮廓能够为摄影机拍摄下来。
所以,第二个身体——乙太体远比肉身体更容易受到头脑的影响。虽然我们的身体也会受到头脑的影响,但它被影响的程度不像乙太体那么大。当身体愈是精细微妙时,愈是容易受到头脑影响,而它与头脑之间的距离也就愈近。
星光体比乙太体更容易受到头脑的影响,那就是为什么星光体的旅行是可能的。一个人可以在自己房间里睡觉,但他的星光体却可以到达世界的另一端。你一定曾经听过这类的故事,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或三个不同的地方,这种事情是可能的。肉身体在一个地方,星光体又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,这种事情只不过与练习有关,只需要一些练习,一个人能够让这种状况发生。
当我们愈是往内走时,头脑的力量就发展得愈多;当我们愈往外时,头脑的力量就愈来愈弱。往外,就像是我们点亮一盏灯之后,再用玻璃遮去火焰的光芒;加上一片玻璃后,火焰的光亮看起来就弱多了。然后,我们再加上另一片玻璃,之后又再加另一片玻璃,透过这样的方式,我们一共放了七片玻璃。在放上七片玻璃之后,火焰的光芒会显得非常微弱且暗淡,因为火焰的光芒需要经过七层玻璃。
也是透过类似的方式,当我们的生命能量到达肉身体时,它已经变得非常微弱。那就是为什么我们几乎不太能够控制自己的肉身体。不过,一旦有人开始了向内的旅程,他将愈来愈能够掌握自己的肉身体,而且他能够掌握肉身体的程度,正好与他内在旅程的深度是一致的。肉身体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是乙太体,而乙太体更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是星光体,然后就来到了第四个身体——心智体。
思想波的散发
直到目前为止,我们所有的印象是「头脑是一回事,物质是另一回事」。头脑和物质一直被认为是两件分离的事物,但事实上,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分离它们。如果我们问:「什么是头脑?」得到的答案可能会是:「那个不是物质的部分就是头脑。」相反过来也是如此,如果我们问:「什么是物质?」我们也不会得到其他的定义。关于头脑与物质,我们的思考方式一直就是如此,我们认为它们是两种不同且彼此分离的事情。然而现在,我们知道了头脑也是物质更精微细致化之后的一种形式。相反地,也可以说物质是头脑浓缩凝聚后的形式。
当星光体的原子被分解之后,就变成思想波。而量子与思想波非常类似,这一点是人们从来不曾注意过的事情。到目前为止,人们不认为思想拥有任何实质的存在。事实上,当你头脑中开始有某个特定的思想时,围绕在你周围的振动会马上有所改变,这是一件有趣且值得注意的事。而且,不只是思想拥有自己的振动,甚至连话语都拥有自己的振动。如果你把沙子散放在一个玻璃板上,然后对着它大声诵唱「嗡」,沙子所显示出来的图样会与你诵唱「拉玛」时所呈现的图样不同;如果你讲的是脏话,那又会是另一种图样。
你或许会很惊讶的发现,当说出的脏话愈是难听时,它所形成的图样也愈是难看;而当一句话愈是美好时,它的振动所形成的图样也愈是美丽。脏话形成的图样是混乱的,而美好的话语所形成的图样则是美丽且平衡的。
几千年以来,人们做了许多的研究,希望能够找出那些产生美好振动的话语,而他们考量的因素是那些话语的强度是否能够影响到心。话语是被表达出来后的思想,而那些还没有被表达出来的话语也有着它自己的振动,我们称为思想。
当你在想某件事情时,一种特定的共鸣会在你周围被创造出来,围绕在你周围的是某种特定的振动。那就是为什么你会发现有时候当某人靠近你时,你会毫无理由地开始感到难过。即使对方没有说出任何负向的话语,他说不定甚至还笑着、很高兴地与你碰面,但是一种悲伤仍然从内在紧抓住你。当然,也有些时候,当你和某些人在一起时,你可能会突然开始高兴起来。
当你进入一个房间时,你可能会感觉到内在突然的变化。你会感觉到有些什么神圣或可怕的感觉紧抓着你。有些时候,你觉得自己被平静与安宁所围绕着,有时候你觉得自己被不安的感觉所围绕着。你没有办法了解自己这种突然的变化,你开始觉得好奇:「我之前明明觉得很平静,但为什么不安的感觉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。」事实上,你的周围充满了思想波,而这些思想波二十四小时都不断地进入你的内在。
最近,有一个法国科学家发展出一个仪器,可以成功地捕捉到思想波,只要有人一靠近这个仪器,它就会开始显示这个人的内在有着什么样的思想。这是一个能够捕捉思想波的仪器。如果站在仪器前面的是个傻子,那么仪器上显现的思想波会非常的少,因为傻子几乎是不思考的。然而,如果站在仪器前面的是一个知识份子,那么仪器会捕捉到他许多的思想波动。
我们所知道的头脑是星光体的微妙形式。当我们愈来愈深入内在时,所碰触到的层面也会愈来愈细致微妙。科学目前已经到达了乙太体,不过一直到现在,科学仍然还坚持把这个部分称为原子或原子能的层面。不论如何,科学已经到达了物质的第二个身体,所以不需要多久的时间,它也会到达第三个身体的层面,因为就目前而言,这也变成是极为必要的事情了。
在第四个身体层面上的工作已经开始了,只不过它被认为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层面。因为人们认为头脑与身体是分离的两个部分,所以有些科学家只在头脑的层面进行工作与研究,完全把身体排除在研究之外。这些科学家经验到许多与第四个身体有关的事物,比如说,某种程度说来,我们都是传播者,一直有许多的思想散布在我们的周围;即使我没有在说话,我的思想仍然会传达到你身上。
在苏联进行了许多与心电感应有关的工作。其中有个叫做法亚德维(Fayadev)的科学家,曾经成功地把思想传送给一千英里以外的另一个人,那种情况就像是透过无线电传输一样。如果我们带着全部的意志力,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个方向上传输某个思想,那么这个思想会被传送到特定的地点。如果在另外一边,对方的头脑在同一时间也是敞开的,准备接受思想,同时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同样的方向上时,他就会接收到传送的思想。
你可以在家里尝试一个简单的实验。通常年龄还小的孩子可以很快的捕捉到思想波,因为他们的接受器还非常的敏锐。让一个孩子坐在一个黑暗的房间角落里,你告诉他你会无声地告诉他一些事情,而他要花五分钟的时间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,试着去倾听你要告诉他的话语。如果他听到了,他就重复他听到的。接下来你选择一个字眼,比如说「拉玛」这个字眼好了,然后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孩子身上,同时在你的内在重复「拉玛」,直到它在你的内在开始回响起来。记得,不要不小心把这个字眼大声说了出来。在两三天之内,你会发现这个孩子已经捕捉到了这个字眼。
同样的实验也可以反过来进行,一旦你实验成功后,要往下继续进行会是很容易的。现在,你要孩子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,而他要想一个字眼,同时把这个字眼在你的方向扔过来,在前一个阶段的实验里,你一定会怀疑孩子是何时捕捉到你的话语,现在你可以成为接收者,准备捕捉孩子的话语。当实验成功时,你的怀疑会消失,而你的接受性会随之大增。
在你和孩子之间存在的是物质的世界,思想的本质应该也是物质的一种,不然它无法横跨物质的媒介。或许,你会很惊讶的知道,马哈威亚曾经把「业」定义为一种物质的东西。如果你因为愤怒而杀了一个人,那是一项愤怒的行为,是一种谋杀,马哈威亚说这些行为的微妙原子会黏附着你,就像是业与行动的浮渣一样地黏附着你。按照他的说法,行动也是物质的一种,也会像物质一样地黏附在你的身上。
马哈威亚说所谓的「解除制约」就是变得自由而不再有「业」的累积,他说所有那些已经累积在你周围的「业」的原子都需要被摆脱。当你全然摆脱掉它们时,你身上所拥有的只会是绝对的纯净。「Nirjara」这个字就是意味着这些行为原子的掉落。像是当你愤怒时,愤怒是一个行为,然后这项愤怒会一直以原子的形式跟随着你。这就是为什么当肉身体瓦解消散之后,这些原子不会消散,因为它们是这么地细微,会跟随着你到你的下一次出生里。
心智体是星光体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,正如你所看到的,这四个身体之间没有断裂,每一个身体都是前一个身体更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。一直以来,人们在心智体上进行过很多的研究工作,像科学家在心理学领域上进行了很多的研究,特别是在超心理学上,因此,他们开始慢慢地掌握到心智慧量上一些奇特、不可思议的原则。宗教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了解了这些奇特的状态,而现在,科学界对许多这类事情也开始有了更清楚的了解。
在蒙地卡罗,有很多人玩掷骰子游戏从来不会输,不论他们掷的是什么骰子,都会出现他们想要的号码。一开始,人们认为或许是骰子被动了手脚,经过特殊的设计,所以这些人总是能够掷出想要的数字。但是更换过骰子之后,结果还是一样,那些骰子总是正好落在这些人想要的点上。骰子经过了好几次的更换,结果都是一样,即使把这些人的眼睛蒙了起来,他们仍能设法掷出所要的数字。在场的许多人都坐直了身体注意这种现象。人们也开始研究调查这种现象的原因。
事实上,是那些人坚定的思想影响了骰子的运作,当他们在掷骰子时,他们带着一种坚定的思想要掷出他们想要的数字,就是这种思想波把骰子带到他们想要的数字上。这意味着什么呢?如果思想波能够改变骰子的方向,那么思想波必然是物质的一部分,否则那是不可能的。
只要做一个小实验,你就会了解。既然你们要谈科学,那我就谈实验。拿一个杯子,装满水,再加进一些甘油或任何油性的液体,这些油性的液体会在水面上形成一个薄膜。这时候再轻轻地把一根针放在薄膜上,让它在薄膜上漂浮。接下来你把房间里所有的门窗通通关起来,然后把你的手掌平放在地面上,再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针上。花五分钟的时间直视着那根针,然后,你叫那根针向左边时,它就会转向左边,你叫它转向右边,它就会转向右边,叫它停止,它就会停止,叫它动,它就会移动。
如果你的思想能够移动一根针,那么它也能够移动一座山,那完全只是比例的问题而已,基本的原理都是完全一样的。如果你能够移动一根针,这个原理就获得证实了,即使一座山可能因为体积太大而无法移动,但那是另外一回事,基本上说来,它是可以被移动的。
我们的思想能够碰触物质并且改变它们。有些人只要拿到你的手帕,便可以说出关于你的事情,而他们所说的就跟他们亲眼看到你所说的一样多。这是因为你的手帕吸收了你的思想波,这些思想波是如此细微,所以亚里山大大帝的手帕仍然携带着关于他人格的事实;也因为思想波是这么的细微,所以它们需要好几百万年的时间才会从物体上消失。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要建造墓地与三摩地。
在印度有个习俗,人们会火化死者的尸体,但不火化门徒的尸体。火化一个普通人的身体,是为了让他的灵魂不会继续徘徊在他身体的周围。但一个门徒的身体不需要被火化,即使当他还活着时,他的灵魂也早已不再徘徊于身体周围了,根本不需要担心一个门徒的灵魂会执着于他的身体。在印度,我们会想要保存门徒的身体,因为一个曾经经验过神性多年的人,他的身体好几千年都会持续散发出同样的思想波,所以他被埋葬的地点是很重要的,它会不断散发出结果。虽然身体已经死了,但是这个身体曾经这么地接近他的灵魂,所以吸收了许多从灵魂散发出来的波动。
思想拥有无限的可能性,但是它们都还是物质的。所以,你要非常小心你的思想,因为细微的思想即使在身体死亡之后还会持续存在于你的内在。和那些细微思想波所存续的时间比起来,你身体的年龄实在是非常的短。科学家现在说:如果耶稣、克里希那等人曾经真的存在,那么在不久的将来,他们将能够捕捉到这些人的思想波。到时候,我们就可以知道克里希那是否真的曾经讲过薄伽梵歌。因为克里希那散发出来的思想波还存在这个宇宙中,它会从某些星球、小行星上反弹回来。
那就像把一颗石头扔向大海,当它掉到海里时,会形成一个小小的涟漪。石头会沉入海里,它无法在海面上停留太久,它一碰到水面就会开始往下沉。但在水面上,由于这个冲击所形成的涟漪会开始扩散开来,变得愈来愈大,这个扩展是无止境的,它会超越你视野能够到达的水平线,没有人知道它会到达多远的海岸。
就思想而言,不管是已经被表达出来的思想,还是那些还在头脑中的思想,不论它们是何时诞生,都会散布在宇宙中,而且会不断地传递出去。这些思想是能够被捕捉到的,迟早有一天,当科学的动力变得愈来愈高,人类有更大的进步时,我们将能够再一次的听到这些思想。从德里广播电台中播放出来的新闻,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够到达孟买,这是因为声音需要时间来传送。而当新闻到达孟买时,它就已经不在德里了,因为声波已经离开德里了,虽然它传递的时间是这么的短,但其中终究还是有着时间差。
现在,假设我们在印度的电视上看见一个在纽约的人,当他的影像在纽约形成时,我们还看不到那个影像。影像需要一些时间与过程来形成并且传送到电视萤幕上,有可能在影像传递的过程中,这个人就过世了,但是当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影像时,他看起来还会是活生生的人。
从地球传递出去的思想波,就像是其他事物所产生的涟漪一样,会往外传送到无数个星球上。如果我们能够赶上它们的速度,并且捕捉到它们的话,那么某种程度说来,它们仍然是活生生的。人类会死亡,但人类的思想不会这么快就死亡;人类的生命极为短暂,但思想的生命则非常长远。你要记得:那些没有表达出来的思想,它们的寿命比表达出来的思想更长,因为它们拥有更细微的形式。当一件事物愈是精细、微妙,寿命就愈是长久,当它愈是粗糙,寿命也就愈短暂。
思想有许多种方式能够影响这个世界,但我们却对于这些影响没有什么概念。现在生物学家已经经验到,如果在一棵植物旁播放爱的音乐,那么它很快就会开花,即使根本不是它开花的季节。如果播放的是吵杂、混乱的音乐,那么即使季节到了,它也不会开花。音乐的波动能够碰触、影响到植物,不同的音乐也会带给乳牛不同的影响,而产生出不同数量的牛乳。思想所产生的是一种更为细致的乙太,它会在氛围上创造出一连串的涟漪。每一个人的身旁都携带了自己的思想世界,许多的涟漪就不断地从这些思想世界往外发送着。
思想波也是属于物质的一种。我们所知道的头脑是一种极为精细的物质能量,因此,科学要了解这个状态并不是太困难,这些波动是能够为人们所捕捉与研究的。比如说,不久前我们都还无法知道人类睡眠的深度到底有多深,人类的头脑在睡眠中能够到达多深的状态,但现在我们知道了,有仪器可以测量得出来。
我们拥有测量脉搏的仪器,现在也有了测量睡眠的仪器。那是一种整晚都固定在头上的仪器。而从仪器所绘出的图形里,可以精确地知道一个人的睡眠从何时开始变得愈来愈深、他睡眠的时间有多久、做梦的时间有多久、好梦持续多久、恶梦持续多久,这些梦的总时间有多久,还有这些梦是否与性有关,所有这些讯息都会呈现在图表上。美国至少有十间这样的实验室,他们付给上千个实验对象,让他们来实验室里睡觉,然后仔细地记录他们的睡眠状况。我们对睡眠的了解不多,所以这些研究是非常值得关切的。
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花在睡眠上,所以睡眠不是一件小事。如果一个人的寿命有六十年,那么他睡眠的时间就有二十年。如果这二十年的时间一直都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,那么一个人生命中就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处于未知里。非常有趣的事实是,如果一个人不睡这二十年的话,他就没有办法去过另外那四十年的生活,睡眠是人类非常基本的需要。一个人可以持续地睡上六十年,其中完全不醒过来,但却没有办法毫无睡眠的存活下来;睡眠是最基本的需要之一。
在睡眠中,我们人在别的地方,头脑也在别的地方,头脑是可以被测量的,现在我们可以知道一个人睡眠的深度。有许多人坚持他们不做梦,这是绝对错误的,这些人之所以会这么坚持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实情。要找一个不做梦的人是很困难的,非常困难的一件事!梦其实整晚都不停地发生着。
常常你以为你只做了一两个梦,这是错误的,仪器记录出来的状况是你整晚都在做梦,只是你完全不记得了。你在睡眠中,所以你的记忆是空白的,你所记得的梦多半是最后一个梦,也就是睡眠即将结束时的梦。当你从睡眠中醒来时,最后一个梦会留在你的思想中,当你醒来后,它微弱的回音仍然会徘徊在你的内在,但是你不会记得自己在深沉睡眠中所做过的梦。
研究我们在深沉睡眠时所做的梦是非常必要的,因为一个人在沉睡中所做的梦显示了他真实的性格,而当他清醒时,他往往变得不那么真实。有人或许会说:「梦里还能有什么?」事实上,梦里的状态常常比我们清醒时,更能够显露出我们真实的状态,意识清醒时,我们会用虚假的面具遮盖住自己。
如果有一天,科学家能够成功地在人的头上开一扇窗户,从中观察他所有的梦境时,那么人类的最后一丝自由也会跟着消失了。这么一来,即使在梦里,人都无法是自由的。然后,人们会开始害怕做梦,因为道德会带着它的法条和规则像员警一样地监视着自己,那些法条会说:「这个梦是不恰当的,你做的这个梦不对。」到目前为止,我们还拥有这份自由。人类在睡梦中是自由的,但这份自由并不会持续太久,人类已经开始侵入睡眠中,像是苏联现在已经开始在梦中进行教育。
长久以来,有很多的研究与在睡梦中进行教育有关。当一个孩子清醒时,大人通常必须花费很大的功夫才能教育他,因为孩子会抗拒;而当一个孩子抗拒学习时,你很难教导他任何东西,他根本抗拒被教导。
事实上,每个人都拒绝学习,因为每个人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已经知道了。孩子也拒绝学习,他会说:「你在教些什么?」他根本没有准备好要学习。结果,大人必须开始贿赂孩子,告诉他考完试之后会带他去吃批萨等等。为了要教育孩子,我们需要在他们的内在点燃学习的野心,我们需要督促他们,而这些冲突花掉太多的时间了,原本一个孩子能够在两个小时中学习吸收的东西,我们却需要花上两个月的时间来教导。
人们已经发展出来在睡眠中教学的技巧,我们现在很清楚的知道,孩子在晚上睡眠时的学习效果很好,原因非常简单,因为他在睡觉时完全没有抗拒。在睡着的孩子身旁放个答录机,答录机可以播放任何你要教育孩子的东西。「二加二等于四,二加二等于四。」录音带会一直不断地重复,然后,当小孩在清晨醒来时,他会开始说:「二加二等于四。」
这些透过睡眠传递出去的思想,也可以透过思想波来穿透头脑,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关于思想波的事情了。过去我们不知道,但现在我们知道记录在留声机唱片上的不是话语本身,而是声音的波纹。当留声机的指针再一次触碰到先前复制出来的凹槽时,它就会开始发出与录音时相同的声波。
之前提到过,如果你诵唱「嗡」,这个声音会在沙子上形成一个图样,这个图样本身不是嗡,但如果你知道这个图样是由嗡的声波所形成,那么迟早有一天你能够把这个图样再变成嗡的声音。当这个图样形成时,嗡的声音也会发生。你可以把这个图样与嗡的声音视为同样的东西。留声机的唱片上没有文字,只有文字的声波所创造出来的凹槽,当留声机的指针接触到那些凹槽时,就会发出同样的声音。
在不久的未来,人类应该能够把思想也记录下来;正如人类已经了解到思想与意念的影响力,所以不久的未来,我们应该能够把它们记录下来,这将会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。那么,即使爱因斯坦已经过世了,机器仍能够提供他在过去对于未来的种种思想与看法,因为,既然机器能够捕捉到他所有的思想波,机器也可以提供他对未来的想法。
科学的误用与危险
睡眠、梦境与潜意识,人们已经充分研究过了,因此,人类知道头脑在科学上所拥有的潜能。比如说,当一个人生气时,根据人们以往老旧的观念,人们会说:「不要让愤怒的情绪得逞,不然你会下地狱。」除此之外,人们没有任何其他可行的方式。但如果这个人说他愿意下地狱,别人就完全无能为力了,没有人能够阻止他。
所以当一个人说他很愿意下地狱时,人们所有的道德将会变得毫无用处,因为只有当一个人害怕地狱时,人们才能够控制他。那就是为什么一旦对于地狱的恐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后,人们的道德律也跟着一起消失了。然后,再也没有人会害怕地狱,反而人人都会想要知道:「地狱在哪里?」
道德将会完全的瓦解,因为作为道德基础的恐惧已经不存在了。科学说道德是不需要的,因为科学可以发展出某种方式,抑制某种特定的身体分泌物。当一个人生气时,他的身体会产生某些特定的生化反应;生气是一种生理上的状况,当一个人内在充满愤怒时,身体绝对需要分泌出某些特定的化学物质。因此,科学只要能够阻止人体形成这种分泌物,愤怒就无法出现,也就没有任何必要去制止愤怒的现象了。只要体内无法形成这种分泌物,人们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生气。
另外,人们告诫青年男女避免性行为、禁欲等等的话语,青年男女从来不会听从,而科学会说:「不必这样!我们只要限制某些腺体的成长,那么所有年轻人的性征都在二十五岁之后才会发育成熟。」
这其实非常危险,当这些完全都纳入科学的掌握时,人类会开始误用这些知识。科学说那些具有叛逆头脑的人,他们体内的化学物质不同于那些头脑传统的人。这样的发现蕴含着危机,因为一旦科学发现是什么化学物质在作用时,它就可以把叛逆的人变得顺从,把顺从的人变得叛逆。
如果那些制造出偷窥与谋杀的化学成分为人所发现,那么监狱与死刑就再也没有必要了,人们只需要动些手术或进行某些治疗来去除身上的化学成分。有问题的化学物质可以加以移除,再不然就是透过某些其他的化学物质加以抵消,解除毒性,所有这些都在科学的研究范围当中。
这些都显示了科学要到达第四个身体不再像以往那么困难,唯一的问题在于科学中有很大部分的研究是为了战争。那就是为什么这种类型的研究并不是科学最主要的研究,它们一直都是次要的。不过即使如此,科学在这方面还是有许多的进展,以及许多非比寻常的研究结果。赫胥黎(Aldous Huxley)曾经说,那些发生在蜜拉或卡比儿身上的事能够透过注射而产生,这是一个非常轻率的说法,虽然其中确实有几分的真实性。
马哈威亚断食一个月,然后他的头脑变得非常平静。断食是一种身体上物质的行为,如果头脑能够透过身体物质上的行为而变得平静,那么头脑也一样是属于物质的一部分。透过一个月的断食,整个身体系统中的化学成分都会有所改变,身体无法得到所需要的营养,身体原本储存下来的体能被消耗殆尽了,脂肪溶解了,身体次要的部分被牺牲了,以便让身体主要的部分能够继续存活下来。透过这种方式,身体的整个化学结构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科学说:「为什么要花一个月来经历这种辛苦的历程呢?你要的话,我们现在就可以把身体中各个化学的比例改变成你想要的方式。」
如果科学的力量能够改变身体内的化学成分与组合,那么原本马哈威亚要花上整个月断食才能经验到的平静,透过科学的协助,你可以马上就经验到同样的平静,不需要经过一个月的断食。
那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们在静心时进行快速且全然的呼吸。可是,用这种方式呼吸半个小时有什么作用呢?它会改变你体内氧气和二氧化碳的比例。不过,这个比例也可以透过外在的方式来达成,不需要你这么辛苦地进行半个小时。所谓外在的方式就是改变这个房间里氧气和二氧化碳的比例,那么,所有坐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都会经验到平静、祥和与喜悦。科学已经从各个方向进入了第四个身体的层面,科学还会继续更进一步的深入。
在静心的过程里,你会体验到各种不同的经验,你会闻到各种香味,你会看见颜色。现在,不必静心也能够产生所有这些经验,因为科学已经发现当你在体会这些经验时,大脑中有哪些部分会因此变得活跃。当我看见美丽的颜色时,我大脑中的后脑部分会受到刺激,而科学研究会正确显示出后脑部分开始变得活跃,产生出特定的脑波。接下来,你不需要进入静心,只要透过电击刺激,科学就可以在你内在创造出同样的波长与振动,而你会开始看到各种颜色。所有这些事件都有着它们相对应的发生,所以不论我们掌握住的是哪一端,另一端都会受到刺激而变得活化。
当然,这其中也有危险性。人类这些新的研究愈是深入内在,其中的危险性也愈是升高。比如说,我们现在可以如愿的延长人类寿命,寿命不再是由自然所掌握,而是掌控在科学的手里。在欧洲和美国,有上千万个老年人喧嚷着要争取一项权利,要按照他们的自由意志来决定死亡的时间,不过,他们还是只能在临终的病榻上苟延残喘着,因为透过人工呼吸所提供的氧气,人的寿命变得更长更久。
一个九十岁的老人要求结束自己的生命,但是医生说:「我们无法参与这个部分,因为这是违反法律的。」即使连老人的儿子都觉得父亲实在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与折磨,应该让他尽早死亡,但他也无法公开表达这种想法。现在,不仅有各种仪器能够让垂死的人继续活着,甚至连那些几乎已经死亡的人都能够被救回来,继续活着。某种程度说来,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。
法律最初被制订时,人类还没有发展出能够延续人们寿命的医疗设备,那时候的法律也允许人们执行死刑。到了现在,法律需要重新修订了,因为现在有了够进步的医疗设备可以让垂死的人持续活着,苟延残喘到让他觉得:「这是一种暴力,这是一种酷刑!我不想再活下去了。你们到底要拿我做什么?」在过去,我们会因为一个人所犯的罪行而处以吊刑来作为处罚,五十年后的现在,如果我们透过不让他死亡来处罚他,也不是太令人惊讶的事。而且,这种惩罚比前者还严重,死亡只是几秒钟的事情,而苟延残喘地活着却可以拖好几十年。
所以,每当人类的内在世界有了一些新的发现时,结果往往只会有两种:人类如果不是因此而开始受苦,就是开始因此而受益。不论何时,当力量出现时,它总是有两面。
科学已经到达人类内在的第四个层面,在接下来的五十年或三十年内,科学会更加深入贯穿人类的第四个身体。或许你不知道这种现象,任何一件在世纪中进行的事情,到了世纪末时都会来到它最高的颠峰。每一个世纪到了尾声时,都会完成它的工作。二十世纪中有许多的工作在进行着,它们会在接下来的三十年内完成,其中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进入人类的心灵层面,这项工作也会很快地被完成。
第五个身体——灵性体——是比第四个身体更精细、微妙的身体,它不只是思想的振动波,也是存在本质的振动波。如果我全然宁静的坐着,内在毫无任何一丝的思想,即使如此,我的存在本身仍然会产生振动波。如果你靠近我,虽然我的内在毫无任何思想与念头,但是你会仍然处在我振动波的范围内。
最有趣的事情是,我思想的振动波远不如我存在的振动波来得强而有力且具有穿透性。所以,一个到达无念状态的人会是一个极端有影响力的人,你可以去测量他的影响力,因为整个存在的振动波都会开始从他的内在升起。在人类的整个知识领域中,第五个身体的能量波是最精细微妙的能量形式。
在过去,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许多次,例如马哈威亚是一个不说话的人,他要不是说得很少,不然就是根本不说话,他就只是静静的坐着。人们来了,坐在他面前,了解他之后又走了。在马哈威亚的时代里,这是可能的事情;但在今日,这会是非常困难的,因为只有当你准备好处在无念的状态下时,你才能够经验到灵性身体内最深的波动,否则那是不可能的。如果你的内在仍然充满了思想、噪音,你就一定会错过那些细微的振动波,它们会经过你身旁,但你将无法捕捉到它们。
如果人们能够捕捉到存在的振动,如果彼此双方都能够处在无念的状态中,那么这两个人之间是完全不需要语言的。他们的沟通会在一个极为亲密的层面上发生,这种沟通会直接来到心。那么,人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了,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释。然后,你再也不会犹豫事情的状况是这样、那样还是怎么样,你的存在会直接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经验到第五个身体的振动,在马哈威亚的生平中曾经有过这种奇妙的现象,据说连动物都会聚集到他身旁来。耆那教徒从来无法解释这个现象,也永远无法解释它。动物不了解人类的语言,但是动物可以清楚地了解存在的语言。当我处在一种无念的状态下时,我坐在一只猫旁边,猫本身就已经处在无念的状态里了;但是,和你们在一起我会需要说话,要把你们带领到像猫一样无念的状态,是一趟遥远的旅程。动物、植物甚至连石头都能够了解来自于灵性身体的振动,对它们来说,这其中毫无困难。
第五个身体是可以被接触到的,不过只有当你先接触到了第四个身体之后才有可能。科学在许多向度上对第四个身体都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,所以科学也会欣然接受灵性状态,只不过,从第五个身体之后,科学就会碰到困难了。
我之所以会说:「一直到第五个身体科学都能够有清楚的了解,但是从第五个身体之后,困难就开始出现了。」这是有原因的。如果你了解科学,你会知道科学只能够专精在某些特定的方向、特定的领域里;只有当科学把研究主题限定在少数几件事情上时,才能够尽可能地深入其中。科学的方式是对愈来愈少的几件事有愈来愈多的了解,它工作的方式是一种双重的方式:对愈来愈细微的事情有愈来愈多的了解,所以它总是尽可能缩小研究的范围,好对这个主题有愈来愈多的认识。
以往的医生对于我们的整个身体都有了解,但现代的医生却不是如此。过去那种全科医生愈来愈少见了,在现在的世界里,全科医生已经变成遗迹,不再可靠了。因为全科医生知道太多的事情了,他无法对单一事物有令人信任的深入了解。所以,现在有眼科医生、耳鼻喉科医生,他们之所以值得信赖是因为他们对于特殊领域拥有最多的知识。
比如说,关于眼睛的研究文献,就多到一个人花上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全部读完。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眼睛部分就会分别有左眼眼科医生和右眼眼科医师,或者有瞳孔眼科医师以及视网膜眼科医师。当人类对眼睛的知识有更多的了解之后,眼睛必然会被区分出许多更细微的部分,做更专门的研究,因为每一个部分都是这么重要。科学的目的是把注意力专注在一个细微的定点上,所以科学才能够尽可能的深入到最深处;科学就是透过这种方式才能够有重大的了解。
科学之所以能够达到第五个身体,是因为一直到第五个身体为止,一个人的个体性都还存在着,因此,科学可以把焦点放在个体上。但从第六个身体开始,宇宙性就开始出现了,在这种情况下,科学无法把注意力凝聚在任何焦点上。宇宙体意味着整体,而这是科学无法踏入的部分,因为科学的方式是从细微到最细微,科学能够捕捉的只有个体,科学会发现要抓住整个宇宙是极为困难的事。
只有宗教可以捕捉到关于宇宙的部分,所以一直到灵魂、到个人自己为止,科学都毫无困难,科学的困难始于梵天——宇宙性的自己。我不认为科学能够有捕捉到梵天的一天,那么一来,科学就必须放弃它原有的专门性,一旦科学放弃了专门性,它也不再是科学了,它会开始变得像宗教一样的广义而模糊。透过科学的帮助,我们可以一路来到第五个身体,但是到了第六个身体,科学会变得全然迷失而毫无头绪。至于第七个身体,那对科学来说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,因为科学所有研究的焦点都只专注于生命。
拥抱存在与空无
事实上,我们存在的中心就在于生命,我们想要更健康而少疾病,想要更长寿、更快乐、更舒适;而科学的目的就在于让生命变得更快乐、更令人满足、更健康、更享受。但是,第七个身体是对死亡的接受,它是最终的死亡。在这里,静心者超越了人类对生命的基本追求,静心者会说:「我想要知道死亡。我已经知道了存在以及存在的奥秘,现在,我想要知道什么是消失、空无。」
在这个领域上,科学是毫无意义的。像佛洛伊德一样的科学家会把这种状况称之为对死亡的渴望,他会说这是头脑不健康的状态,是一种自杀的状态。根据佛洛伊德的说法,涅盘与解脱对生命没有帮助,这些概念只显示了你对死亡的渴望;他说因为你渴望死亡,所以你才会生病。科学家反对对死亡的渴望,因为科学的一切正是以渴求生命以及延续生命为基础。
一个渴望生命的人是健康的,但是迟早会有这么一个片刻来临,人会开始有着对死亡的渴望,这也是健康的。如果在这个片刻来临之前,一个人渴求死亡的话,那当然是不健康的,但是在生命里,迟早会有这样一个片刻,一个人会开始为了死亡的缘故而开始渴望死亡。
有人或许会说醒着是健康的,睡着是不健康的,结果慢慢的,我们给了白天比晚上更多的空间。一开始的时候,晚上是从傍晚六点开始,现在,晚上变成从夜间两点开始,我们把晚上的时间给了白天。有些思想家甚至更过分的认为,如果一个人能够把夜晚完全从生命中除去的话,那么浪费在夜晚的生命就可以大幅降低。为什么要睡觉呢?他们争论着应该废除睡眠。然而,正如清醒有清醒的喜悦,睡眠也有睡眠的快乐。想要醒过来的欲望是自然且健康的,同样的,想要睡觉的欲望也是自然且健康的。
如果一个人渴求活着的欲望一直持续到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,那是不健康的;而如果一个人从生命中的第一口气开始就想要死亡,那也是不健康、不自然的。如果一个孩子想要死亡,那他是生病了,他是不正常的,他需要接受治疗;而如果一个老人还一直极力想着要活下去,他也是需要接受治疗,因为他也生病了。
生与死就像是存在的两支翅膀或两只腿,如果只接受其中之一,你注定是残废的,除非你能够接受另外一部分,否则这份残缺会一直存在。存在与消失两者都是重要的,同时接受、拥抱存在与消失的人,才是完全健康的人。「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存在,现在我也想要知道什么是消失。」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不会害怕消失。
第七个身体的层面是针对那些有勇气的人,第七个身体的层面是针对那些已经了解生命,现在也开始渴望了解死亡的人。他们由衷地想要了解什么是「不存在」,什么是「消失」,他们已经品尝过生命,现在他们想要品味死亡。
现在,你们知道了死亡是来自于第七个身体的层面。我们平常所知的死亡是来自于第七个身体的层面,而我们所知的生命是来自于第一个身体的层面。生命始于物质层面,诞生意味着物质身体的开始。那就是为什么肉身体先进入母亲的子宫,然后其他的身体才跟着进入。第一个身体是生命的开始,而最后一个身体——涅盘体则是死亡的开始。因此,那些紧抓着肉身体不放的人总是极度地害怕死亡,而害怕死亡的人永远无法知道第七个身体的存在。
当我们渐渐地变得愈来愈不那么执着于肉身体时,很自然的会有这样一个片刻来临,我们也会开始接受死亡。到那时候,我们才能够真正的知道死亡是什么。了解死亡的人才是真正得到解脱的人,因为他开始了解生命与死亡是同一件事情的两个部分,他能够超越这两者。所以科学不可能达到第七个身体,虽然它还有一点点的机会能够达到第六个身体。
第四个身体已经对科学敞开了大门,事实上,现在科学要到达第五个身体也没有困难。但是要到达第五个身体,科学需要拥有特殊的人才,这种人需要拥有一个科学的头脑以及一颗宗教的心。一旦这样的人才出现了,科学要进入第五个身体会毫无困难。这样的组合非常少见,因为科学的训练在各种向度上都阻止一个人变得具有宗教性,而宗教的训练也阻止一个人具有科学性的头脑。这两种训练没有任何地方彼此有所重迭,这是最大的难题。
不过,这种组合还是偶尔会发生,不论何时,当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出现时,知识的颠峰也会跟着出现。以派坦加利为例,他是一个拥有科学性头脑的人,而他进入了宗教里,他带领瑜伽所达到的高峰,到目前都还无人能够超越。派坦加利过世至今已经验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,在瑜伽领域中虽有许多工作持续不断地发展,但却找不到同时拥有科学家的才智又具有内在灵性修持的人。在瑜伽领域中,没有人能够达到更高的颠峰,斯里·奥诺宾多(Sri Aurobindo)曾经尝试过,但没有成功。
奥诺宾多有一个非常科学化的头脑,或许他比以派坦加利还更具有科学性的头脑,因为他在西方接受教育,他接受的是一流的教育。当他六岁大的时候,他的父亲把他送离印度,在他完全成熟前,不许他回印度,甚至在他父亲的临终病榻前,家族中有人提议要把奥诺宾多找回来,他的父亲还是不同意。
他说:「在我死前看不到他没有关系。但是他必须完全吸收西方的文化,不要让东方的阴影留在他身上,甚至不要让他知道我过世了。」他一定是个非常有勇气的父亲,因此,奥诺宾多深深地啜饮了西方的文化。
如果曾经有人真正地彻底西化过,那就是奥诺宾多,当他回到印度的时候,他甚至必须重新学习他的母语。在他身上,科学的知识是完整的,宗教是稍后才进入的,所以宗教部分无法得到深切的表达,否则他所达到的成就会比以派坦加利还高。
然而这种事情没有发生,因为从很深的地方,西式教育变成了一种障碍。他的思想完全像是个科学家,他把整个达尔文的进化论带进宗教里,把他在西方所接受到的思想带入宗教里,但是在宗教上,他没有任何深刻的洞见能够介绍给科学,他创作了许多冗长的科学文献,而其中宗教的部分极为肤浅。针对第六个身体与第七个身体层面上的事物,任何的解释与努力注定会失败,因为第六个和第七个身体层面上的奥秘,是无法透过科学与逻辑的方式来表达。
不论何时,当科学的聪慧与宗教的智慧达到平衡时,总会带来伟大的高峰。这种可能性在东方非常少见,因为东方已经失去了他宗教性的部分,而科学又从来不曾属于过东方。在这方面,西方还拥有较多的可能性,因为科学在西方已经过度发展了,而不论何时,当事情发展过度时,钟摆会从这一端摆荡到另外一端。那就是为什么当西方的超级知识份子读到薄伽梵歌时,他们所展现出来的热爱,从来不曾出现在印度任何地方的学者身上。
当叔本华第一次读到薄伽梵歌时,他把书放在头顶上高兴地跳起舞来,别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,为什么会有这种疯狂的举止,他回答说:「这本书不仅值得阅读,还值得把它放在头上跳舞。我从来不知道地球上曾经有人这样说话过,那些我认为永远无法用文字来表达的,居然在这本书里被表达出来了。」现在,在印度找不到任何一个会把薄伽梵歌放在头上跳舞的人。我们只会找到把薄伽梵歌放在火车座位上,然后坐在书上的人,这是毫无意义的。
到二十世纪尾声时,人类会到达另一个新的高峰,因为当这样的需求出现时,许多力量会开始在世界上活跃起来。爱因斯坦在过世之前变成一个具有宗教精神的人;终其一生,他一直是个科学家,但是当他的生命到达尾声时,他变成具有宗教精神的人。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极度讲求科学的人说:「我们不应该把爱因斯坦最后的话语当真,他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。」
爱因斯坦最后说的话是深具意义的,他说:「我一直以为,我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够被知道的事情。可是当我知道的愈多,我就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,因为还有一个无限的浩瀚等着被了解。我以为迟早有一天,我能够解释这个科学世界的奥秘,把它简化成一个数学公式,然后奥秘就不再是个奥秘,但是那个数学上的问题变得愈来愈大,我不但没有解释出这个世界的奥秘,它反而变成了一个奥秘。现在,要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是不可能了。」
少数一些当代的尖端科学家徘徊在宗教的周边,这种事发生在科学界里极为正常,因为科学已经跨越了第二个身体,正朝着第三个身体接近。当科学接近第三个身体时,宗教的回响会变得无可避免,科学会自然地进入那个充满了不确定与或然率的未知世界里。在某一个片刻、某一个地方,科学必须承认那些未知的部分。
科学必须承认,在肉眼可见的世界之外还有着更多的事物,有着一些不可见的事物存在,也有着一些无法听闻的事物存在。一百年前,我们说凡是看不见、听不见或碰不到的东西就不存在,但现在科学有了不同的说法,科学会说我们可以触碰到的范围极为狭窄,而我们无法触碰到的领域则极为广大。人类可以听闻的声音范围非常的小,而那些听不到的则是无限的。跟那些不可见的无限事物相比,这些可见的事物实在变得微不足道。
事实上,我们肉眼可见的事物只占了这整个整体中极为细小的一部分,我们的眼睛只能够捕捉到特定的波长,耳朵也只能听到特定的波长,而在这些可听、可见的波长以外还有无限多的波长存在。有时候,在极其偶然的状况下,我们的感官能够捕捉到这些波长。
曾经有一个人从山上掉下来,他的耳朵受了伤,但却开始能够捕捉到当地广播电台的广播波长。当他在医院里时,碰到极大的困扰,一开始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他以为:「我如果不是疯了,就是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。」
然后事情慢慢开始变清楚了,他向医生抱怨说:「医院里的收音机放在哪里?」
医生说:「你听到些什么吗?这里没有收音机啊!」
但他仍然坚持他听到收音机播放的新闻,然后还把听到的新闻说出来。医生跑到办公室里,打开收音机,让他大为惊讶的是收音机正播放着同一则新闻。事情开始变得明朗,他们发现他的耳朵可以听到奇怪的、新的波长,而那是从他自山上掉下来后才开始发生的。
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只要在耳朵上装一个仪器,我们就能够直接听到无线电波。事实上,现在正有着无限的声音经过我们的身边或围绕在我们身边,但我们无法听到那些声音,因为我们听觉的范围太狭窄了,即使许多极大的声响也听不到。我们听不到人耳朵范围之上或之下的声音。当一个星星坠落时,它所发出来的极大声响就散布在我们周围,但我们却听不到。如果我们能够听到的话,我们的耳朵或许马上就聋掉了。
同样的,我们身体体温的范围也大约只在华氏九十八度到一百一十度之间,如果体温低于九十八度或高于一百一十度,我们就会死亡。所以,你可以说我们的生命就在这十到十二度之间摆荡。但事实上,温度本身有着极大的范围,它可以低于这十二度的范围,不过那就与我们无关了。
我们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有我们的限制,但是我们可以知道在这些限制以外仍然有着许多的事物,它们也是存在的。科学已经开始接受它们的存在,一旦科学开始接受这些事物的存在时,就会开始去研究,研究它们在哪里、是什么样子。所有这些都是科学能够探知与了解的,也就是基于这个理由,我说科学拥有到达第五个身体的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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